绑定中锋系统，我在NBA专打巨星脸

>联盟巨星纷纷抗议：

>“他总在比赛关键时刻用篮球砸我脸！”

>“这根本不是篮球动作，是蓄意报复！”

>直到总决赛G7最后3秒我再次砸翻对手……

>系统突然提示：“宿主的复仇已完成。”

>我摘下护具露出布满疤痕的脸——十年前被他们校园霸凌致毁容的亚裔少年。

麦迪逊广场花园的嘘声像是烧开的滚水，沸腾着要把人吞噬。聚光灯炙烤着地板，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一种近乎凝滞的焦灼。总决赛抢七，最后三秒，平局。球权在我们手上，一个短暂停。

我站在边线，感觉着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胸腔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汗水淌进眼角，刺得生疼，但我没擦。视线穿过攒动的人头，死死钉在对面那个被媒体、保镖和傲慢簇拥着的男人脸上——凯文·杜兰特，联盟新王，镁光灯的宠儿，此刻正嚼着口香糖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，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

就是这张脸。

“宿主，检测到高价值‘打脸’目标。”冰冷无波的电子音直接在我脑颅深处响起，“执行最终任务：‘世纪之砸’。成功率预估97.8%。奖励：完整复仇。”

脑中的系统界面幽蓝光芒微闪。十年了。从那个蜷缩在中学体育馆杂物间角落、满脸是血听着他们哄笑的亚裔瘦弱男孩，到这个站在NBA最终战场、被无数人憎恨或畏惧的“恶汉”中锋，全拜它所赐。它给我力量，给我技巧，给我一次次精准地用篮球轰击那些“巨星”面门的时机。詹姆斯眉骨开裂，库里鼻血飞溅，恩比德掩面倒地……每一次砸击，都让系统进度条往前跳动一丝，都让心底那块冰封的黑暗融化一寸。

他们说我肮脏，说我是联盟之耻，发起联名抗议。媒体口诛笔伐，“篮球流氓”、“反体育道德”、“应该终身禁赛”。我从不回应。他们懂什么？他们只看到篮球砸在那些光鲜亮丽的脸上的瞬间，谁又见过篮球、拳头、脚底板十年前是如何砸在一个无力反抗的少年的脸上、身上、尊严上？

裁判叼着哨子，把球递过来。整个世界瞬间被抽成真空，所有的喧嚣退潮般远去。我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又疯狂地撞击。

开球。战术跑位全是虚招。我知道，系统也知道。篮球经过两次传递，像是被冥冥中的线牵引，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手中。就在三分线外，一个中锋本不该出现的位置。杜兰特愣了一下，随即那抹讥诮变成了真实的、毫不掩饰的轻蔑，他甚至没有完全扑上来，只是象征性地伸了伸手臂。

就是现在。

我没有起跳投篮。全身的力量从脚底炸开，腰腹扭转，像是掷铁饼的运动员，将所有的仇恨、十年的隐忍、那些深夜被噩梦惊醒的战栗，全部灌注到右臂，抡圆了——将那颗棕色的皮球，以一颗炮弹般的轨迹，正正地、狠狠地砸向那张充满轻蔑的脸！

“砰！”

一声闷响，结实，干脆，甚至压过了现场的惊呼。

皮球精准命中面门。杜兰特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一声，就像是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，“哐”地砸在地板上，一动不动。鼻血瞬间涌出，在那张总是出现在巨幅广告牌上的英俊脸庞上肆意横流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。我看着他倒地，看着那滩刺目的红，看着裁判惊愕的脸，看着四周观众席上凝固的震惊和恐惧。

成了。

短暂的死寂后，是火山喷发般的混乱。尖叫，怒骂，杜兰特的队友咆哮着冲向我，被保安和队友死死拦住。镁光灯疯狂闪烁，几乎要刺瞎眼睛。

我站在原地，剧烈地喘息着，胸膛起伏，世界的声音潮水般涌回。

就在这一片鼎沸之中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，却带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、类似人类完成使命般的释然：

“最终目标：‘世纪之砸’完成。宿主的复仇已完成。所有伤害均已清算。”

“系统能量耗尽，解除绑定。”

“再见，林。”

一股莫名的空虚感瞬间席卷而来，仿佛支撑了十年的骨架被骤然抽走。但同时，一种更深沉的、从未有过的平静开始从心底最深处弥漫开来。

吵嚷声中，我抬起颤抖的手，默不作声地，一点点解开了固定在下颌处的头盔卡扣。然后是护面，那保护了我整整十年、也隐藏了我整整十年的碳纤维面具，被轻轻取下。

冰凉的空气第一次毫无阻隔地触碰到我的脸。

场边的惊呼声陡然拔高，变成了更深的骇然和倒抽冷气的声音。无数镜头贪婪地对准，捕捉着那张终于暴露在强光下的脸。

纵横交错的疤痕像蛛网一样爬满了整张面孔，扭曲了原本的轮廓，将五官拉扯得有些可怖。旧的疤痕是惨白的凸起，新的还泛着淡红。这是一张被彻底毁掉的脸。一张十年前，被凯文·杜兰特，被勒布朗·詹姆斯，被那些如今在联盟呼风唤雨、光鲜亮丽的巨星们，在中学体育馆的角落里，用篮球、用拳头、用钉鞋，一下下，笑着毁掉的脸。

我抬起眼，目光平静地掠过地上昏迷的杜兰特，掠过那些震惊到失语的球星，掠过全世界惊骇的目光。

场边，一个资深记者对着话筒，声音因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：“上帝……他……他是林！是十年前那个指控被杜兰特他们……后来消失了的亚裔孩子！”

死寂。

只剩下摄像机运作的微弱嗡鸣。

我站在那里，迎接着所有的目光，那些疤痕在聚光灯下，像是在无声地燃烧。